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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朱皮整日忙于联合山匪的事务,毕竟只有他出面,才体现得郑重其事,不至于让那些顽固警惕的匪徒一开始便断了联系,当然就无空回老营查看,让米薇和李丹英有充足的机会准备她俩的拯救士气的计划。
待到米、李二人计划执行那日,康朱皮正与玄武山的匪首饮血酒,搞一些郑重其事的结盟仪式,谈论双方之间的互利计划,而道人和巫师们一早便奔走相告,说晚饭后米大巫与李天师不仅有要事公布,还得进行驱虫逐狼、断绝追兵的仪式。故待到晚餐之后,老营中便聚集了许多妇孺民夫,以及各农业义社的领袖,等着米薇和李丹英两个女神棍搞重要仪式。
大家纷纷猜测,天师与大巫是要说故事,还是讲经?自从行军以来,备受老百姓喜爱的康朱皮讲故事/教认字环节就取消了,连带着李丹英忙于医务,米薇埋头于调度粮草,协调行军,与百姓之间的互动只剩下枯燥无味,日复一日地强调规矩、规矩以及规矩,只有沿路上唱歌能够活跃气氛,娱乐百姓,但只要行军一急,紧张的老营内就连歌都没得唱。
百姓们还是需要一些民俗娱乐活动,以便调节那枯燥无趣又劳累辛苦的生活。虽然很多当下的民俗与迷信密切结合,即使作为反迷信先锋的康朱皮管不过来,也不可能管。
不仅因为康朱皮利用一些迷信活动的形态来赢得百姓尊重与信任——最典型的便是符箓,各类区分隶属单位,表明身份的符箓正是靠着神秘主义上的价值在百姓中快速推广。倘若康朱皮一竿子打死,说这些符箓并无神力,佩上亦不能庇护儿孙,取悦祖宗,纯属一种区分身份的道具,某种荣誉象征,推广效果恐怕便要大打折扣了。
还有许多服饰、装饰、节日、生活习惯、娱乐活动,特别是一些吉祥彩头之类的东西,康朱皮更是改无可改,只能定下三条底线,一不准百姓向道人巫师捐财献物,二不能干涉行军扎营的计划,三不准破坏清洁卫生,特别是涉及第三条的风俗,往往被康朱皮严厉禁止。
例如当下便有一种法术非常流行,即取妇人的月经布,裹上蛤蟆,活埋在厕所前面,据说能让女人不妒,保佑家庭和睦。
为此,康朱皮专门抽空将这种虐杀蛙类的封建迷信行径怒斥一番,说这不仅肮脏不卫生,而且于事无补,荒诞至极,违反格物致知的道理,必须全面禁止,见一个抓一个!
但大多数的仪式习惯,康朱皮还没办法搞移风易俗,仔细甄别疏导,推广勤洗手,喝开水,公共厕所这三项已经足够耗费人力了,也只能就这么将就下了。
此时此刻,在米薇和李丹英的安排下,她们的心腹道人巫者们捧着“镇石”在地上按照从内到外,摆成了三个圈,最内一圈六枚石块,最外一圈九块,最内一圈还用泥土简易筑起一座小高台,方圆不过数步之地。
这些镇石来源再普通不过,只是一般的随处可见的石头,却有各自的寓意,单位为“九”的石头,保佑家庭不病不灾,单位为“八”的镇石,保佑做贾发财,种地聚利,单位为“六”的石块则寓意家庭成员无饥灾饿祸。
实际用处嘛,当然一点没有。
但在远行离家的百姓心中,这些石头的价值堪比最好的护身符,毕竟一路上大部分巫术道具都抛弃了,剩下的不是轻便的衣物、符咒,就是有实用价值的面具、乐器之类,其余便是镇石这类俯仰可拾,非常便宜也非常简单的阴阳学道具。
镇石是个人都能弄到,不存在财产上的门槛。最多的差别只不过是豪强大户用的石料多且好,有时甚至在门口埋几十斤的镇石,庶民黔首就随便觅些石头,堆个六斤或者八两,甚至八块也行,图个彩头。
久而久之,还出现了各类阴阳术变种,例如选用黄颜色的石块,用赭色的树棍在上面一通乱捣,据说可以辟邪。
更有甚者,义军队伍里的巫师与道人不约而同地排斥和提醒“无知”百姓禁止使用硅石和青石的组合。
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此种石头组合被人称为“不康”。
巫人觉得应该避康朱皮的讳——避讳学也是令康朱皮过于头大的问题,幸好他手下的文化人不多,避讳还不至于扰乱正常的文书工作。
义军作为一支离开家乡的队伍,那些几乎从出生到今天都没出过几次远门的人,更是格外迷信,其他的巫术道具没了,大部分神秘学巫术仪式停止了,静室制度亦难以运转,导致镇石反倒在民众中变得愈发流行。
今天米薇随便寻觅一番,便能弄来许多镇石搞仪式。望着堆砌的石圈,百姓们的表情或好奇,或严肃,很多人则在心中思考待会怎么请到大巫天师的情面,来替自己或家里人求个什么东西。乌桓人则议论纷纷,将这种阵势和他们